正文_第五十七章 一朝天子,你会欠谁

说完,子期送了一个嘲讽的目光给司澈。

腰上的手,骤然用力,疼的子期不悦的再度直视司澈,却听他命令不容拒绝的声音再次响在耳边:“本王说过,不会让你死!刚才是个意外,本王救了你,不但没有感谢,反而敢用这种不屑的语气冲本王说话,方子期,看本王今晚怎么收拾你!!”

“你!!”

方子期无奈,只得怒瞪着他。

心里却是犹如百只小鹿乱撞,紧张的不行,他竟然说,今晚收拾她?

难道……

思绪被占满,已没有多余的空间给子期去想太多。

正殿内,突然一道暴喝声,打断了此刻所有,所有的情景!

“你这个逆子,竟敢当着朕的面公然反驳朕,现在竟然敢在公众之下做出这种**的举动,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朕!!!”

皇上的暴怒,牵动了每个人的心,大家都吓的不敢出大气。

方子期也是如此,完全不敢去直视皇上的目光,仿佛那是一把刀,会将她生生的活碌,而她在那把刀下,无可藏身,只有静静的躺着,被他一刀刀的割掉。

“父皇,这里是我平王府,我现在拥着的是儿臣的妻子,这有何不对?父皇用那两个不堪的字眼未免不适合?”司澈不悦的看着皇上,

脸上的怒气已经明显可见,这在大家看来,却是平王殿下因为一个罪妾公然顶罪皇帝!而在凤婉儿看来,扎入她心的却是那个‘妻子’!

双手紧紧的握着着手,指甲嵌进肉里也不自知,满脑子只是想着司澈的那两字!怪不得,这么久了,即使是有关平王最后的命运,他也不愿意斩了方子期!

就连父皇都下旨了,他还是一意孤行,甚至不惜要发配边疆!!

凤婉儿疯狂的嫉妒着,双眼死命的瞪着方子期的地方,恨不能立刻将她杀死,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司澈的爱。

她不能容忍自己一个从小被人捧在手心的公主竟然比不过一个丑八怪!

她不能!!

对面传来的目光,方子期又怎会不知道呢?在此刻,她开始恨起了司澈的自私,他不能给自己爱,却要用他的仇恨,将自己推到风平浪尖!

子期将司澈的这些话,再度归为他对自己的恨!

这些话,并没有让她感觉大于以,反而让她的心,更加的伤痛,几乎已经到了麻木的地步,反正今日当着皇帝的面,他也是想要执她于死地,她还能怎样?

这样的男子,她还能爱吗?

呵呵……

而司澈的话,显然在皇帝那里听起来就像是个笑话,根本不值得入耳的笑话。而事实也是皇帝那不苟言笑的脸,居然挂起了讽刺不屑的笑容,转过头,看着自己身边的公公,讥笑着说:

“听到没,朕的儿子刚才说,一个即将砍头的恩妾竟然是他的妻子,说出去真是不怕别人笑话!这就是我朝的平王殿下说出来的话!”

在这里,只有正房才能被称为妻子,而现在平王殿下的正妻是凤霞国的公主凤婉儿,她才能算司澈的正妻!这是举国上下方知的事实,而司澈当着凤婉儿的面如此说,完全没有想过她的立场,也让人别看了笑话。

凤婉儿站在那里,努力的维持着自己得体的笑容,故意去将那些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忽视,她此刻的狼狈只能忍着,不能表现出一分。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维持她的高傲,还有她凤霞国的傲然,她时刻记着她是一国公主!她的形象,她的一言一行,必须考虑着凤霞国,不能让别人取笑她凤霞国。

这一切,看在皇上眼里,就成了赞赏。

没有等到司澈的回答,皇上继续开口说着:“平王,你自己看看,你的正妻是谁!让她与你现在身边的那位比较,哪一位才是真正的平王妃,而哪一位,是既然死去的下贱女子!!!”

下贱女子……

子期被这两个字深深的刺痛,也不顾什么礼仪规矩,也不管是不是会被杀头。

子期,猛地抬头与皇帝对视,刚好皇帝的目光也在这边,四目相对!!

子期的眼里是有着对皇上刚才说的话的怒气,而皇上本来是不屑的目光,却在看到方子期正脸的那一刻怔住。

思绪回到二十年前,那场意外。

他将方子期的面容与记忆里的那张重叠,虽然方子期的脸上有着胎记,但是另一边的脸…那样的神似,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子期是非常的迷惑,她明显的知道皇上对她并无好感,甚至可以说是恨不能自己立即死去!却不想对上他的目光时,他的目光从最初的讽刺到现在的——失神!

对,失神。

子期就感觉,皇上是在透过她去看另一人。

因为视线被皇上吸引,迷惑间,子期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震惊,还有身边那双渐渐冰冷下去的双眼!

悠地,身子再次被一拉。

子期再度跌进司澈的怀中,这让子期不得不收起自己的迷惑,而皇上也在这时似乎醒了过来,双眼离开子期,略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司澈,眼角的余光,似在不经意放在子期的身上。

子期也是反应过来,自己抬头是为何,她站立原地,用一种十分淡漠的语气毫不畏惧的冲皇上说道:“皇上,即使子期是有罪,但也是我国的子民,贵为一国天子的您,怎能如此的贬贱您的子民?如果没有子民的拥戴,皇上您有今日吗?”

“恕子期冒犯,子期觉得皇上并不像子期小时的那般仰望,原来皇上也是有歧视与不公的时候!”

“大胆!方子期,你竟敢这样说皇上,来人啊,把这个罪女拉出去砍了!!”话一出,皇上身边的亲信,也就是那位总管公公,尖着声音说道。

几名侍卫也在这时走上前来,子期甚至认命的正打算闭上眼去迎接等待自己的结局,却不想身子再一移,被转到了另一边。

这时,听到司澈讥笑的话:“恕儿臣多罪,多问一句,父皇一直说要砍方子期的头,难道就因为这样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吗??”

一听,子期明了。

果然,皇上是恨不能让她死的。

难道就因为那个杜大人么?

想到此,子期不禁抬看向对面的凤婉儿,没想到她的心真狠,对自己也真狠,为了除掉她,不禁险些失去自己夫君的前途。

真不敢想,如果以后皇后的位置给了她,整个后宫会怎样,是不是后宫三千,只留她自己,或者是只留一些对她毫无威胁的嫔妃?

正对上凤婉儿的眸,她毫不掩饰对自己的

恨意,知道这是为哪般,子期也不再理会,直接将头转回来,继续抬头看着皇上,等着他的回答。

毕竟自己的生死,掌握在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身上。

“混帐东西,有你这么跟朕说话的吗?”显然皇上是恼怒了司澈今天对他的大不敬,总是用轻浮的语气再说话。

司澈继续不以为然,轻着笑,**不羁的再道:“父皇,今日你来,不就是想要看看儿臣到底是娶了一个怎样的女子,她有怎样的美,让儿臣不惜丢掉荣华富贵也要公然抗旨吗?现在您看到了,儿臣就这么告诉您,儿臣爱着子期,不仅不会砍了她,而且儿臣会将她从牢中放出来,并封她为侧妃!”

嘶……

全场静止!

所有人都知道,皇上今日来此的目地是想要斩掉方子期,而平王殿下现在竟然如此说,简直就是和前几日抗旨不砍方子期是同样的道理。而且今日是当着那么多的人,完全就是不给皇帝面子。

所有人,都在为平王殿下祈祷。

在这个时间段,太子党的人在自建党羽的时候,而且太子随时都会自己为自己洗清冤屈出大牢的时机,平王殿下竟然一点也不着急,反倒是总是忤逆着皇上说话。

而且方子期刚才刚说了一个通大不敬的话,要是别人的话十个脑袋都不够砍,至此,皇上都还没有说结果,平王殿下又如此。

支持平王殿下的人们,都在为他捏着一把汗!

只是,帝王之心,又有谁知道呢?

又有谁能去真正的猜想到帝王的思想呢?

在七王爷如此说后,皇上出奇的没有暴怒,也没有下任何圣旨,而是淡淡的盯了方子期一眼,随即似乎有些累极的冲下人说道:

“把方子期带下去,容后再议!”

……

这个结局,在场的没有人知道,但是皇帝就是没有必要向一些下人解释,而是直接站起身,不明所以的看了子期一眼,然后冲司澈平静的说道:“全部的人退下,平王留下!”

从头到尾,子期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被人拉在那里看了一通笑话,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戏剧表现,到了最后,一心想让她死的皇帝竟然放了她。

真是可笑至极,子期重新被押回了牢房。

而消失了一天的夜风,也重新出现在牢房中。

正殿中,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只有皇帝和平王殿下在。

皇上也从位置上下来,走到了司澈的面前,两人静静的站立着!

司澈也是那样静静的站着,也不说话,就那样冷冷的站在那里,似在等着皇上先开口!如果仔细看,会发现,皇上和刚来平王府的时候比,看起来似乎疲惫了很多,人也显得有些没精神。

唉。

半晌,才听到一向高高在上的皇上,似苦涩的轻叹了一声。

“我可以答应你,不杀方子期,但是你也得按照我说的去做!”说完这句,皇上抬头看着司澈,眼里满是期翼,同时也有无奈在里面。

司澈似没看到皇上的退让,而是一针见血的直指出来:“你不杀方子期,不是因为答应我,也不是因为我说,我爱方子期!而是在为你自己赎罪!”

“司澈!!如果你真要这样对朕大不敬的话,别怪我真的对你心狠,你别忘了,这个天下不是非你不可!还有你皇兄,已经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得到这个位置,如果你不想要,那么朕大可以拟一道圣旨,直接传位便可,不要总是挑战朕的底线,朕不欠你的!!”

为了司澈的不让步,皇上气极,同时心中也感叹,所有的儿子中,只有这个儿子像极了当初的自己!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让他对他,总是又痛又恨。

“你是一朝天子,你会欠谁,只有所有人欠你的,没有你欠别人的!!”司澈略失控的冲皇上吼道。

这一刻,他们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只是父子关系!

是一个儿子正发泄着对父亲的不满。

这么些年走过来,皇上又怎会不知司澈心中所想?

背过身,谓叹一声,皇上轻声道:“澈儿,朕知道因为你母后的事情,你一直恨着朕!可是这么些年来,朕已经努力的想要去弥补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朕真的不希望你因为儿女情长,毁掉了你以后!”

“够了!”司澈毫不领情的低喝,并打断皇上。

“什么儿女情长,你是不想让我去伤害方子期吧!我告诉你,我就是要得到她,然后再狠狠的伤害她,我无法改变当初的一切,那么我就有可能让她母亲再天也不得安宁,到此,我都无法忘记母后临死前的神情。”说到这里,司澈抬头恨恨的看着皇上,毫不顾忌的继续往下说:“你是皇上,也是我父皇,我不能奈你何,但我却能奈那个女人的下一代,我要让把我母后当初承受的一切,全部还掉,我就是不斩她,我就是要让她活着让你难受,我要让你清清楚楚的记着,你欠我母后的,欠我的!!!”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别怪朕心狠!”

知道说不动司澈,皇上干脆板着脸给他说最后的结果!

司澈的身子明显的一顿,但他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心,按照自己的心走下去。

“好!”司澈轻轻的说着。

不顾皇上已经完全变色的脸,“你的儿子那么多,我的母后只有那一个!随便你有怎样的决定都无所谓,我有把握,你的那个位置,以后一定是我的,即使代价是你驾崩后,血流成国,我也一定会得到,我会站在城门上,俯身看着她的女儿死后挂在城墙上,供世上瞻仰,或者是我要让你在位的时候,看一看,当初你为了权势放弃了她,年迈之时又因为无能为力,无法挽救,我要让你去了地府都无法面对那个女人!!!”

过去的一幕幕总是在每个夜晚都浮现在他的脑海,这一辈子他都无法忘怀,年幼的他面对终日以泪洗面,甚至是不断的自残的母后,每隔一两天就会有太医光临,他无法忘怀,每一次,他站在门边,看着太医们拿着沾有血属于母后听衣特出来,每一次他们无奈的叹息。

每一次,他不顾一切跑去求父皇,而父皇却视而不见,总说着国事忙,却总是让不甘的他看到微服出宫的父皇!

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怀,当父皇因为愧疚提前为他修建了平王府,并特赦母后出宫和他居住后,母后心中的期翼一点点的消失,直到某一天,母后忍不可忍,精神失常的她,杀害了那个女人。

而从此,母后却郁郁而欢,直到死去。

哪怕是入葬的那一刻,父皇的身影也没有出现。

他恨,恨极了那个女人,恨极了他的父皇!

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替母亲报仇,不管怎样,他也要站在那高墙之上,俯视着一切!!

司澈眼底的恨,让皇上的心里一惊。

天子不愧为天子,他是身为人父,但同时也是一国之主,关系着百姓苍生,不能因为他的愧疚就去助纣为虐,他也不可能因为自己犯下的错,就将整个国家都交给一个满心只有仇恨的人手中。

“如果你再这样执迷不悟,就别怪朕了!”即使这句话已经说了好几遍,但是还是因为心中的愧疚,又重复了一遍。

一如既往的,司澈同样高傲的回道:“父皇请便,这天下是父皇的,父皇想要怎样都可以,但有一点,就是父皇不要动儿臣的方侍妾,儿臣可是非常宠爱她呢!”

对于司澈的不醒悟,皇上十分的愤怒,怒哼一声,气愤的离开了正殿。

在皇上气愤的离去后,司澈的身边适时的出了一个身影,“殿下,你这样惹怒皇上,要是他真的不管太子的事,将他放出来了,那你怎么办?”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又从牢房中跑出来的夜风!

用子期的话,那个牢房根本就是关押他的,而是他涂新鲜,好奇了,没地呆了就去呆上一阵,呆闷了,一个轻功就跑了。

这事,夜风也没有瞒着子期,毕竟是大白天嘛,子期也淡定了,从夜风第一天去那牢房的时候,她就相信只是犯了一点小错,而且司澈的亲信,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被关在牢房中嘛。

对于这次,夜风光明正大的走出牢房,她已经非常淡定了。

此时,另一边…

夜风的话,司澈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冷哼一声,不屑的道:“我既然有本事把太子弄进牢房,他出来,我就有本事再弄进去!”

司澈只是直直在的站在那里,说这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表情,但看在夜风眼里,他的话却是那样的霸气,让人不敢相信这简直就是一句笑话。

“可是…方侍妾怎么办?”

今日的事,他在暗处都听到了,皇上说让方子期的事容后再议,可是殿下却说了要让她出牢房,而且还要封她为侧妃,虽说君无戏言,但是殿下还不是,但他这话却是当着皇上的面说的。

这……

“今天你没听到吗?本王是怎么说的?!”司澈反问夜风。

“殿下,可是……皇上说?!”

夜风知道了,平王是打算将方子期放出来,可是皇上并没有下令让放,这又算是公然抗旨,这样会不会真的影响他的未来。

夜风这个做下属的都要在替司澈担忧,只是当事人根本就没当回事:“管皇上说了什么,他只要一天没有下圣旨削了我的位,没有下令将我一起砍了头,她方子期就是本王的妾,本王要她出牢房就出牢房,皇上管的着吗?”

夜风汗……

心想着,那是皇上顾忌着已逝的贵妃才这样忍让着呢,但是面上夜风哪敢说!只得暗自擦擦汗,不再言语。

司澈白了他一眼,清冷的讲道:“回你的牢房去,把她给我看好了!过几日,本王自然有安排,如果她在牢房中少了一根汗毛,你就拿命来见我!”

……没命了,还怎样来见。

这是夜风的小嘀咕,却被司澈听了去,一记眼刀甩了过来,后者直接汗言,立即闪人都来不急。

重新回到牢房中,却见方子期经历了今天的一幕,像个没事人一样,和以往一样无聊的拿着根稻草,甩弄着。

想着今日她对皇上说的话,心中到现在都觉得惊讶!

没想到,一向看起来软弱的方子期,竟然那么大的胆子,就不怕立即掉脑袋,对皇上说出那样大不敬的话。

也不知为何,皇上竟然也没生气,甚至是当没有听到就过去了。

奇怪,…

真是太奇怪了……

“我说,从你一进牢房就一直盯着我看,难道我这半脸妖精还有看头啊?”被盯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夜风将视线移开,倒是怪有些不好意思的,子期开口用自己的胎记调侃着,同时也算是为这寂寞的牢房生活找些乐子。

思绪被打断,夜风倒显得尴尬极了,被人家当面这样说。

尴尬的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好了!”子期摆摆手,“你一会表现的就好像挺好,一下又感觉很不可一世,我也没指望你道歉,只是觉得你那样盯着一个女子,不好!”

其实,子期是想说,那样她会尴尬!

“额。”夜风无语,不知该怎样往下接。

好半天,夜风才憋出一句话,“今天,你很勇敢!”

……子期一愣,险些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但转念一想,他是在自己回牢房后才回来的,那就是说,今日他肯定也在。

那一幕幕,他肯定也是看在眼里。

对此,子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略有点嘲笑的说着:“都是即将要死的人了,勇敢不勇敢的又怎样,总之是个死。”

“……”

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夜风又被堵的无言了。

他是发现了,自己在这个方子期面前,总是无言,不是他不能表达,而是他说的每一销句,都会被堵在喉咙中。

无法言语。

想要说什么,但是子期这看似认命的话,真的让他无从开口,站在两个牢房相接的地方,夜风想着该怎样接话,却不想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他。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平王殿下,司澈!

只见他独身一人,就那样直直的走过来,手中拿着薄扇,却不曾扇动,面上也没有特别的表情,一路上走过来,那些牢房里的罪犯们都不同程度的求着他开恩,而他淡漠的就好像诺大的地方,只有他自己。

子期也看到了,但此时,看到他,那份悸动已经死去!

平王一步步的向她走过来,子期见了就当没见。而一边的夜风自然就是立马出了牢房,跟在司澈的后面。

那同样的步调调,看起来还真是绝配啊,怪不得,他能成为司澈的亲信,那默契!两人一路来到自己的牢房前,驻立在外,虽然没有抬头,但子期能感受到两道目光同时放在自己身上,其中一道目光让她不禁感到阵阵冷意。

今天发生的一幕幕真的让她想不出司澈这是为哪般,现在他来此,她更猜不到他来这里是要怎样,于是她只得保持沉默。

子期就那样静静的坐着,完全不当前面有人,反正无所谓,他来找自己,总会自己先讲话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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